（原创）士兵突击续集（3）

去看海

（大厅）
6 L" N2 I1 F- Q0 |“不行，坚决不行，我告诉你袁朗，你太太太过分了啊。”
7 E  a( o: o+ [& Y: b“可我真的很需要这个人。”
2 `% a$ n! i7 V* N* z“你不是有吴哲了，那小帅哥，又硕士又少校的，还不够你折腾啊，你你你，我说你非盯上他干玩意儿啊？”
“高连长，我又不是要，只是借用，就俩月。”
% E! \' e" c* f/ W' k) c“那你干吗不借马小帅呢？当然，借我家小骨头，我也不会给你。”
“他们还不够，远远不够，他们的心理，远达不到我的要求。”
0 v% q. J0 L$ P2 N3 D  A3 [“那他就达到了？”
$ a5 `) i4 l1 V9 \“是的，他所经历的和他面对逆境所采取的行为，已经合格，只需要一点小小的加工。”
2 N: n# W- d' C1 [  w' B  b“我不想给。”
王团长一支接一支抽着，大厅被烟所包围，像是在战场。
) M6 J$ }1 O% x& A“高诚，本来我看上的是你家小宁，但在上次的演习中，他过硬的技术下，却有一颗过于柔软的心灵，你知道的，对于一个军人，可能随时随地面对死亡，自己或是战友，过于柔软，往往最容易受到伤害。上次三多的例子已经给了最好的说明。演习中吴哲最后的中弹，提醒我，我们的指挥系统可以备份，那我们的人员呢？假如，吴哲在中途就要退出演习，我们怎么办？我们需要他，何况这次我们面对的是真正凶险的环境，可能会流血会牺牲，会……”
# ]4 e, R. R* p. K“那我更不可能让他去了。他可不是谁的代替品。”
4 p% Z% l5 o# W# B* d* B& `: X“他不是代替品，我想，只要和他说明白，他也会知道怎么做的。”
, O* J+ r2 N) R* [* W, l1 P“他知道个屁啊他知道。”
沉默，一片沉默，只有王团长不停抽着烟，他也很苦恼，本来是来帮袁朗的，但高诚的样子，他是真喜欢这个兵，他想着和许三多的那次对话：
3 _+ T# i) O% c- i1 ^. x2 M, _6 Z“老坦克4个人，新坦克3个人，要走一个。”
人，最难办的还是人啊。
很长一段时间以后，王团长开口，有点艰难的：“高诚啊，希望你能想个副营长一样考虑问题，能，能自己和他谈谈。”
+ c* d" T4 c- K- I' j" }高诚有点不相信一向对自己宠爱有佳的王叔会那么严肃和自己说这样的话，“希望你能想个副营长一样考虑问题……”老何，老何在就好了。
“难……”高诚舍不得，真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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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饺子喽。”史今的闯入，打破了大厅的沉默，却使得气氛更加尴尬，史今站在那，只能笑着。
: p0 P, J( I! c9 k7 h4 o- U“吃饺子是吧，好啊，站着干什么，快放下来，冷了就不好吃了。”王团长笑呵呵地说，招呼着袁朗，拉着高诚坐下。
“你也坐下来吃吗。”
1 e8 ?+ V9 i% u0 M8 P“不不不，团长，你们吃，厨房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我帮阿姨……”
“呵呵，厨房让老婆子忙好了，来，你坐下，坐这，今天这里没有外人。”
“团长让你坐你就坐，又不是要吃你，怕啥？”高诚明显有点不顺。
“来，坐这，我说过，我们，很快会见面。”袁朗搂着史今的肩，按在自己身边坐下，“来，我先敬你一杯，祝贺你回来。”
史今被这阵势搞得一头雾水，被强灌了一杯，孩子一样安安静静地吃着，高诚则和袁朗攀比着似的拼命往史今碗里夹饺子：“多吃点，他死老A的酒有什么好喝的，还是饺子，这个实在……”
袁朗望着高诚笑了，他知道，这朋友，又一次迁就了他这个妖孽。


/ b2 W2 m% i- u6 C  P: i; X: M这种天气竟然还会下雷雨，这帮爷们儿注定得在团长家住一晚，但这是谎话，真正的原因在高诚和袁朗之间。
吃完晚饭，团长拉着史今下棋，高诚借故进了团长的书房，袁朗跟进。
（大厅桌子两端）
. o% G) L* P+ @, M' h. u团长正下得高兴，很久没有碰到对手了。
' ^3 Z  ?/ j8 e  Q6 ~% r# s“你以前有没有和你们连长下过啊？”
" [* r! e" T6 u( O* Y“没有，连长喜欢和指导员下棋，和我打乒乓球。”
7 x' @) H- V- {  w7 T, O- i3 Y7 |“哦？呵呵，那他赢过没有呢？”
“赢，每次都赢。”
# R8 L" X- P/ Y. p“呵呵，每次都使损招吧他？”
“呵呵呵呵……”史今聪明地用笑来回答团长。
“有没有想过上真正的战场啊？”
. e& H( ?: E; ^( n6 G“嗯，啊——？”史今的表情和举起的棋子一样，将时间凝固。

+ Y4 Y% T0 A5 t  N- Y) W2 N4 r（书房）
: Q7 W3 L; s2 P3 j2 X/ M4 f/ m6 b7 x“你能保证两个月以后他他完完整整带回来吗？”
“不能。”
1 Y9 P* l/ Q: }% W& Q6 k高诚猛跳过来，死掐袁朗脖子：“我说你这只死狐狸，臭老A，秃鹫，蛆虫，你就不会说句谎话骗我高兴啊？！”
袁朗费好大的力气才掰开高诚的手，揉着脖子喘气：“老A也是人，也要喘气。”
$ t1 [; F, h; u, s“别抢我台词啊告诉你。”
( k. U( k, ~7 W5 n4 {3 }; g袁朗走近高诚，直视高诚的琥珀色眼睛，这是他的强项，总能瞬时间打破距离，还不会使人感到不安，高诚的眼睛啊，侧迎着灯光，漂亮地惊天地泣鬼神，但这双眼睛现在只在想袁朗传达一个信息——他是我最好的兵，我不想给你，哪怕只是借，耍尽任何手段，我也要把他留下。
; ~' u0 X4 T# I4 |“我不是不会说谎，这你是知道的。”
: I4 a8 A; F' r$ k/ Q0 A, A  h$ b“啊哈，知道，老A 吗。”
, t6 j! D! ]' b! f' C“但我不想用一句毫无意义的换眼来给你所谓的安慰，那样，你也知道，只是在欺骗你。这次的任务你是知道的，我不能保证任何人的安全，甚至不能不能保证能不能把他们的尸体带回来，包括三多，成才，齐桓，吴哲，我袁朗，我不能给你承诺什么，连希望也无法满足你，也不能为你的史今承诺什么。”
高诚转身走到窗边，推开窗子，下雨，很大，家家都在关窗子，天地见看不清楚东西，老七老觉得自己变成了许三多，正坐车去师里，那是什么？一个绿色的身影，标准的军姿在门口，他想干什么？那么大雨不回去，那单薄得叫人心疼的身板倔强地固执地立在雨里，他以为他能为谁撑起一片天来啊？他还向自己微笑着敬礼，那军人最高的礼节，在他的举手中为什么老带着一股子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高诚又觉得自己还在连队办公室里，看着这傻小子站在雨里，他真羡慕伍六一，能脱件雨衣紧紧裹在史今身上，而他却不能，“六一，六一……”高诚念叨着，两个自己最喜欢的兵，一个不知何处，一个回来了却立马要面对生死场。雨又大了，几乎是泼在高诚脸上……
/ |/ |! a  K& F" s1 K' d一双手伸过来关上窗子，是袁朗，被高诚脱下扔在桌子上的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袁朗拿来披回了高诚身上。
2 {! K% s# A4 t“人家可叫了好几声连长了啊。”袁朗小声在高诚耳边说到，几乎看不到嘴唇动，声音去饿刚刚好传进高诚耳朵里。
! {% x3 N" V: \/ a! \( d; j9 x高诚转身，看到史今站在门口，看样子已经很久了，房里的灯光已经很明亮。
1 `( r+ u$ _8 k- v“那个，连长，团长说今天我们住这里，有两个房间，问我们怎么分？”史今的话又一次打破僵局。
; g# n$ C% A/ f% m高诚看着史今，死死看着，恨不得看进心里：“啊，那啥啊，还用分吗着，那大间的，你和我睡，那小的，死老A的，我们可是一个连队的。”高诚故意将一个说得很大声。
袁朗笑，朝自己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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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7 u+ h  N( s这是装饰成宿舍摸样的卧室，息灯号的时间过了，史今躺在高诚上铺，把高诚比得像是一个刚进连队的新兵，他知道高诚没有睡，高诚也知道史今没有睡，他期待史今能先开口说，那样他就把史今骂一顿，骂得他不再开口，明天一早就带他回去，当什么也没有发生。
/ I* s% [$ k% J: T他俩就这么耗着，谁也不开口，谁都期望对方开口，高诚看着上方的床板，心想三多当年是怎么熬过上铺没有史今的日子呢？上铺微动了一下，传来史今均匀的呼吸声……
“史今，史今。？”高诚用试探的口气喊着，是的，他怕他。
4 B* q& o& T4 ]+ E- e史今露下来个脑袋，看着高诚，什么也没说，笑，骂，耍赖，撒泼……高诚原本准备用来对付史今的手段顿时都用不上了。
+ T2 U7 d8 M% P* V4 @“睡吧。”高诚转了个身，不再看史今的眼睛。
“嗯。”
1 v( k: p( N! |+ Z) v' R“那天，那天，我来送你，说好了，两个月啊，两个月，你得给老子回来。”
1 P8 ]: i/ @% M" T. G' d  v1 [* t史今没有说话，努力闭上眼睛。